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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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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响极大。

     裹挟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怒火。

     沈寄四处找打火机跟烟盒,两样一个都没找到,他叉着腰来回踱步,见到什么就踹什么,衬衣袖子被他卷上去一截,露着价值连城的黑金腕表和麦色小臂,手掌上有擦面上伤口时沾到的血迹。

     这样子的他没了平时的严谨傲慢,罕见的多了几分接地气的烦躁,倒像个被孩子气到了,又舍不得下手的家长。

     远离暴乱中心的茭白盘算时机,觉得是时候了,再不出个声,老东西就要狂犬病发作扑上来咬他了,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来。

     “你助理丢下你就走,我得善后。

    我看你手机没锁就用了,别的我也没有。

    我给康伯打电话,是想让他过来把你接走,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 沈寄踢开倒地的架子,几个大步过去,单手撑着桌面,欺身凑向茭白,眸光冷冽:“想不到别人?不是还有我儿子?” 茭白一脸莫名,这跟沈而铵有什么关系? 沈寄不知怎么,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火焰“扑”一下灭了,他直起身,恢复了一贯的独裁者姿态:“你在我这待的这些天,那小子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 茭白心不在焉地想,他这是要做沈家父子关系里的粘合剂? “嫌少?”沈寄居高临下地盯着茭白,“我那儿子,他就是快要死了,都不会给我打电话,那两个是他这些年的总和。

    ” 茭白的眼皮跳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老东西吃错药了吧。

     就在这时,沈寄的手机响了。

     沈寄看了眼来电显示,面部的寒意徒然暴增,又在瞬息间褪去,变得晦暗不明。

     茭白嘴有点干,不会是说曹操,曹操…… 他瞄到老东西的手机屏,心下一突,草,真到了。

    曹操到。

     年少的沈而铵手上拿的是彩纸跟速写本,不是签合同的钢笔跟家族印章,他在他老子面前就是小鸡仔,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

     他的漫长蛰伏期是在被礼珏激发出另外一面后才开始的。

     现在还早。

     茭白想象不出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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