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获。
.
茭白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转身,他持手机的那只手被钳制,手上一空。
沈寄将茭白的双手反剪,扫了眼屏幕上的那串号码。
茭白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没想起来这是沁心园的座机号。
老家伙养小鸟雀的地方太多了,他哪管对应的座机号。
沈寄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问声,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他把手机丢沙发里,逼近眼皮底下的瘦弱身影。
茭白被他气息里的酒味熏到了,脸往旁边偏。
沈寄将小狗的脸掐回来,正对着自己,他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茭白也不吭声。
“没我的允许就动我的手机。
”沈寄的嗓音森冷凌然,“你胆子不小。
”
茭白一言不发。
沈寄掐着他脸的力道加重:“哑巴了?”
茭白的鼻息有点急促,脸被掐疼了,他就启用了特地没剪的指甲。
于是沈董又被抓了。
上次是脚背,一条一条的,皮肉开裂,那种一看就是被抓的痕迹跟他的形象严重不符,他那几天都没去哪放松。
这次倒好,直接朝他脸上来。
胆子一次比一次大,要往他头上骑。
晾了这么些天,不但没学乖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反而更野了。
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瘦没了?
屁股上不还是肉乎乎的。
沈寄再次将狗爪子锢住,他低头凑近,右脸被抓破的地方渗出血丝,喉咙里发出被激怒的沉重喘息。
像是一头猛兽盯住自己掌下的猎物,正在寻思从哪撕碎,可他半天都没张开獠牙。
沈寄今晚半醉,来尚名苑的路上他都处在清醒状态,被助理扶上床之后酒精对他的影响就重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吞没。
当时鼻梁上那一下让他愣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忍下来,他竟然没把人玩废了丢进楼道里,任其自生自灭。
“很好。
”沈寄冷薄的唇勾了起来,话音刚落,他就将青年大力甩开,一脚踹翻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