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聊天,他们聊了很多。
彭英群他妈是个女强人,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让彭崇江唯他这么一个儿子,应宗文本来家里是让他当兵去的,但他有先天性哮喘,老太太心疼孙子,就摁着没让去。
最后,彭英群说他们其实压力也挺大的,父辈在前头开辟出了辉煌的大道,他们这一代就像生来就在山峰,有着优秀的教育背景,掌握外人看来得天独厚的资源,在所有人眼里,他们理应走的更好、更远,这是基本要求。
彭英群没注意那罐饮料是含有低度数酒精的汽水儿,喝完了,才发现许塘的脸有些红,他问许塘没事吧?许塘还以为自己过敏了,站起来没什么感觉,就说没事,一行人从Azusa返回城区。
那边,周应川刚下了飞机,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他给许塘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原本他是打算后天才到洛杉矶的,但下午一家证券公司提前同意担任承销商,为几家长期资本基金募集资金,事情敲定,想着许塘一个人在这儿估计再多待两天就得闹,他就将收尾工作交给了佟杭云。
车上,周应川看着索塔证券今年的年报,年报的开头通常是首席执行官写给股东的信,有些人习惯美化,有些则很坦白,就像去年一位纸业巨头的高管就写明他们没有进行正确的人力和设备评估,导致成本过高,没想到反而让它的股价连升多日。
周应川准备给家里打电话问阿姨许塘回来了没有时,手机响起,是他熟识的一位证券律师Johnson打来的。
Johnson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到了洛杉矶?得知周应川提前到了,就说他刚见了他上次推荐的校友秦卫东,谈他的矿业资本投资公司进场OTC的事。
“秦卫东来了洛杉矶?”
Johnson说:“是啊,他的时间塞得满满当当,跟你有的一拼,估计他还不知道你到了…他最近看起来十分忙碌,你们两个真是我见过根本不需要睡眠和休息的两个中国人,既然你也来了,那有空见一面?”
周应川笑了一下,Johnson电话挂断不久,他口中的中晟矿业的总裁秦卫东就打了过来,两个人是之前在哥大校友会认识的,周应川得知他最近在运作资质的事,就帮他牵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