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一个人抚养恰骨,年纪轻轻就累出了一身病,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
“弥留之际,我去看她,她认出我,但只是叫我‘频伽’,拉住我的手,希望我能照看她的孩子。
”
“那年巴兹海的风很大,她是继我的养父后,我主持的第二位亲人的落葬仪式。
”
“五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把恰骨养得很好……”
前头都是直挺挺没车的土路,没什么危险性,我见他已经开始自我怀疑,完全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忙扯过他的手紧紧握了握。
“没事的没事的,肯定不是小鸢的问题。
小鸢和黎央被你养得多好啊,一个个要智商有智商,要可爱有可爱,还都很懂事。
”我搜肠刮肚地想词安抚他,“有我呢,我去跟学校谈,一定不会让恰骨被退学的。
”
“我跟你说,你这是没养到过真正调皮捣蛋的孩子。
我小时候,有一阵我爸想跟我修复父子感情,把我接到他家吃饭。
我趁机偷溜出去,把他们院儿里的车全都划了一遍,被人当场抓获。
”
“那些人问我哪家孩子,我就带着他们去找我爸,你是没看到我爸那吃了屎的表情。
”
摩川低笑出声,五指插进我的指缝里,与我十指相扣:“然后呢?”
“然后我就逃了啊,难道还留在那儿挨打啊?”
后来柏齐峰找上门要教训我,反被我姥一盆洗脚水浇得透心凉,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到柑县时,已经是中午,但由于事态紧急,也顾不上吃饭,将车停在学校门口,摩川便拨通了贺南鸢班主任的电话。
“领带系好了。
”等待对方来接我们的期间,我重新将摩川松散的领带系紧,衬衫领子整理妥当。
没多久,一名中年女性便从学校里匆匆走出。
“您就是贺南鸢的舅舅吧?”层禄人的高鼻深目很好认,加上贺南鸢又像舅舅,所以班主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摩川的身份。
她伸出手:“您好,我是贺南鸢的班主任王芳。
”
摩川:“是,我是贺南鸢的舅舅。
您好,王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