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完全勒住脖子的东西。
“吵醒你了?”我以为是我刚才又是按喇叭又是说话弄醒了他。
“没有,本来也没怎么睡着。
”他放下胳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才导致恰骨出这么大的事都没想到要告诉我。
”
昨天他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让他去谈退学的事,但到今天为止,贺南鸢都没有打电话来跟他说过自己打架的事。
“小鸢心气高,应该是不想让你知道他闯祸了,怕你失望才不敢告诉你。
”以贺南鸢那性格,完全有可能就是我说的这样。
他不光名字是“鹰”,脾气也跟鹰一样,又倔又傲。
“我是三岁的时候才离开父母的,那会儿我已经有些记忆了,就记得我阿姐抱着我,哭得很厉害,怎么也不愿松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着她一起哭。
哭到最后,父母扯着阿姐,频伽扯着我,好不容易才将我们分开。
”
摩川第一次向我提起这些往事,他的声音很好听,哪怕语气平淡,也别有一种散文般的叙事感。
“起初几年,她一直都会偷偷来看我。
后来发现,她来一次,我就会被惩罚一次,渐渐地,她就不敢来了。
”
“十岁那年,她又偷偷来见我,说她爱上了一个夏人,但是阿爸阿妈都不同意,还把她赶了出来,和她断绝了关系。
她问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我告诉她,夏人和层禄人没有区别,她可以爱任何人。
”
“我告诉她,她可以爱任何人。
”他近乎是喃喃自语地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似乎耿耿于怀,“那个男人说要带他父母来提亲,然后就一去不回了。
”
“二十年前,厝岩崧连座机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手机了。
阿姐每次都要走很远很远的路给那个男人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
“对方总是以各种理由敷衍她,说着很快就回来了,结果一年又一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到第五年,阿姐还是等他,觉得他会回来,但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
“我的父母觉得阿姐丢人,直到去世都没有再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