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指节硌到了一个硬物。
下意识伸到口袋里把硌了手的东西掏出来,白懿行一看。
一枚幽幽反射银光的铂金戒指。
是当时在车里,铐住了谢甜以后,他从谢甜无名指上撸下来的。
后来给谢甜买热牛奶时,谢甜还在说,想把这枚戒指要回去。
当时,他不知怎地越听心里越窝火,再看看谢甜脸上恳切的神情,一股酸气就冒了上来。
才说过喜欢他,就算是骗他的,现在又来要什么跟老婆的婚戒,这也太没诚意了!
还是边喝着他给买的甜牛奶。
还边顶着衬衣底下刚刚被他吮肿的乳头。
就这模样也好意思跟他要戒指!
他能给才有鬼了。
手表手链什么的倒是都还回去了。
白懿行盯着掌心里的戒指。
在谢甜把他从面包车里丢下,不让他掺和吴瀚的事,又再一次找到他,说喜欢他,就差把“有需要一定找我帮忙!”写在脸上,之后,他便仔细地去跟支队长确认,谢甜是不是也是跟他一样的卧底。
得到了很肯定的答复,不是。
会不会是保密的程度特别高,这么想着,他甚至又通过不太符合程序的办法,联系上了分管禁毒的樊副局。
这一次,依然得到了否认的答案,他终于不能不信。
想保护自己是真的。
喜欢则八成是假的。
至于为什么要帮他,他懒得猜了,大概是那个男人心血来潮想出的什么游戏吧。
现在不是陪水性杨花的男人玩儿真假游戏和暧昧游戏的时候。
他没有那个闲工夫。
狠狠一攥手里的戒指,白懿行走向厕所门口。
一道弧线,利落划出。
废纸箱里传来一声轻微闷响。
厕所里再没有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