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水。
喝完才想起来,无论是“这是病人喝过的”还是“这是谢经理喝过的”他都不该碰这杯子。
喝都喝了。
算了。
抬腿上床,掀开被子前犹豫一秒,白懿行到底还是钻进了里面。
落雨后的秋夜格外冷,可是两个正直盛年的男人胳膊贴胳膊地睡在一起,一个僵硬不动,另一个却毫无顾忌地动,怎么舒服怎么动,结果往复摩擦着那个不动的,反使不动的比动的更热,就这样没多久,肉体氤氲出的干净味道和灼热迅速挤满了整个被窝。
刚毕业的22岁的大男生哪里禁得住这样蹭,下面隐隐起了点冲动,白懿行实在忍无可忍,侧身一把禁锢住了谢方升: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手臂压住的胸膛柔韧富有弹性,手掌握住的肩膀有性感的线条,白懿行往后避了避下体。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老动?”“我没睡着啊。
”“没睡着就要动?”“又没动你。
”
谢方升挣了挣,箍住他的手臂宛如铁铸的,上面的肌肉结实而紧绷。
“你还乱动别动了,我陪你说说话,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你可能就不想着乱动了。
”
“好吧。
小白你想说什么?”
“就说,”白懿行随口问出先前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一幕幕,憋在心里的疑惑,“就说那个时候在石台子上,你……应该看见了他们的眼神吧?怎么还能继续下去,不怕别人笑话你是个疯子吗?”
“哈。
疯子?说到底,人们究竟是凭什么界定疯子和正常人的。
”
他听见,谢经理的声音里有种笑意。
跟平时的温和不同,这种笑意带着淡而又淡的冷峻感,宛如初春时湖面上残留的少许的冰棱。
好像一瞬间,他跟对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