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热水熏出来的那种淡淡粉色,是往上牵连到了眼眶周围,往下蔓延到胸膛的一大片诡艳的绯红,白懿行敏感地注意到了他握住啤酒罐子的手,指尖发白,手背青筋绷出,罐子都被他攥凹了点。
“你要喝酒干什么?”
白懿行伸手去探谢方升尤然湿润的额头,不烫,他松一口气,收回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态度的变化,谢方升感觉到了。
似乎每一次向他示弱,无论给他看小谢的照片,还是现在被误以为“不舒服”,他们之间原本就有的、或是突然生发的隔膜都会削减一些。
小白警官,倒真是一个好人。
害这样一个好人会叫他心生愧疚,可帮助对方实现愿望就完全相反。
谢方升的手松了劲道。
“先前热水器突然坏掉,我大概是冷到了。
你不是说喝啤酒能压头疼?我就想也试试看。
”
明天还不能回去,得留在这偏僻地方见当地领导。
白懿行看着语气低下来,神态也再次变得楚楚可怜的谢经理。
“你等等,谢经理。
”白懿行说。
他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制热。
从床上下去,白懿行伸手凑近风叶。
过了几分钟,他说,“谢经理,别走了。
今晚跟我一起睡,”他转向谢方升补充,“单纯地睡觉而已。
”
谢方升坐在被子里,睡衣外面披着白懿行的外套。
披着自己的外套,显得这个男人越发清瘦和荏弱。
白懿行端来一杯水,掌心躺着两粒药片,忍不住放柔语气道:“感冒药,快点吃了。
”
谢方升乖乖吃完了药片,白懿行接过他手里的水杯。
空调制热效果聊胜于无,却没多久就吹得人口渴,白懿行想也没想就着塑料杯子边缘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