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我?”
白懿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哪儿敢呢,”他压抑下目中的厉色,“快上车吧,谢经理。
这里这么冷,我担心您娇贵的身子要受不了。
”
车子发动,空调驱散了深秋的清寒,确实暖和不少。
谢方升边开车边对副驾驶上的白懿行说:
“小白,你身手真好,平常没少锻炼吧?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要挨顿打了,”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谢方升没报太大的希望,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记下你这个恩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向我开口。
”
“谁有可能想雇人打你,你知不知道?”
谢方升猜到他大概不会这么快放下警惕提沈青,听见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也不觉得太过惊讶。
“哼。
除了侯超,还能有谁?”
白懿行想起调查到的消息。
在青云集团,几乎随便找个同时知道谢侯二人的员工问,都会说,侯超,是整个公司里最想揍谢方升一顿的人。
没怀疑,白懿行只说: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至少抓住一个。
”
“抓住一个干嘛?指认侯超?”
“是。
”
谢方升勾起唇角:
“小白,你真是一个好人。
”
白懿行醉得不清,却也隐约感觉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对劲,扭头看他:“我是好人,难道你不是?”
明暗变换的光影笼罩的那张侧脸,美得很虚幻。
强度不同的光亮映在琥珀色的眼睛里,白懿行一时分不清变化的到底是光线,还是他眼睛里的神情:
“我算不上。
”
谢方升一脚踩了刹车。
在前倾的惯性中,白懿行只觉得领带被忽然扯住,根本毫无防备,他来不及躲避,极端可怕的柔软触感在他脸上一落。
第一次被吻。
无法形容的异样感中,他方寸大乱,用力狠狠地推开了亲他的人:“干什么!”
“干我想干的事。
”
白懿行微微眯起眼睛,凝视身边的人。
漂亮娇贵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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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的走狗。
还觊觎自己。
明明看起来是最佳的利用对象。
白懿行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无法放下对他的警觉。
教会他喝“海雪”啤酒的那个男人告诉他,对于一切过分美丽的生物,都应该保持警惕。
可能是这句话导致的吧。
“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