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升抬手摩挲了一下唇角,然后按了灯上的开关。
白懿行看见黄灯变成了红灯,没多久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谢方升要了三瓶规格都在700毫升,度数都在四十度上下,种类不同的洋酒。
酒很快送了上来,打开。
对着白懿行显得微微僵硬的脸,谢方升露齿一笑:
“小白你长得很合我口味,一千杯灌你,我舍不得,就用这三瓶,考考你酒量。
”
他虎牙很尖锐,像是在自己手背上轻啃一口就会见血。
注意到他虎牙的同时,白懿行从这个笑容里敏感地嗅出了一点嚣张的、报复的味道。
可不应该。
白懿行确信自己将真实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四斤。
四十度上下。
不同种。
牙关紧咬一秒,“好。
”
白懿行半句废话不说,直接对着瓶口灌。
一瓶空了,白懿行又抄起一瓶。
中间没有半刻停顿。
谢方升靠在光滑的皮革沙发上,看着白懿行滚动的喉结和脖子上紧绷凸出的青筋,以及慢慢变红的小麦色皮肤。
酒液顺着白懿行唇角流淌下来,打湿了黑色的领带。
最后一瓶喝光,谢方升先是鼓掌:
“好酒量。
”
然后他站起来,弯身将一条淡金色手帕递过去:
“擦擦?”
没接他的手帕,白懿行的脸颊一片绯红,眼里却并不朦胧。
谢方升看清楚了里面的情绪,那双充血的星眸中有茫然,也有嫌恶。
果然下一秒就听白懿行笑了,很冷的像是气音的笑声。
“谢经理的手帕,我这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