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就启程回到了帝国。
若质子宫的人先于牧谦发现了二皇子身体的秘密,恐怕牧谦此刻就无法站在这里,说出这一切了。
时礼问:“身体的秘密?”
牧谦说:“他是个两性畸形儿。
他的下体,多长了一个女人的器官。
”
正是因为这个,那位真正的二殿下才会在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父亲送来当质子的吧。
时礼心想。
真可怜。
他问:“您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呢?”
“你也分化了。
我觉得,是时候了。
”
“可是,您既然想让我过得好,那么,任我无忧无虑、不被真相困扰地生活下去,不是更好吗?”时礼盯着牧谦,慢慢地说,“为什么要和我相认,让我从此以后每时每刻都得背负着压力、罪疚感和恐惧呢?”
牧谦一惊,嗫嚅道:“如果你以后回到帝国,可能会碰到很多麻烦事。
我就是想让你提前做好准备,知道该怎么应对。
”
“这样啊。
”时礼说,“我还以为您是急着说明身份。
如此一来,如果哪天我能回到帝国,您的后半生就能享尽荣华富贵了。
”
牧谦像被什么扎中似的激动起来:“你,你是怎么说话的!如果我有私心,为啥要等到你八岁才告诉你真相?这八年我一直辛辛苦苦工作,什么时候借过你的光多放一天假,多拿一分钱,多要皇室一根针?!”
“当然是因为您担心跟一个小孩说这些,这个小孩迟早会在大人跟前穿帮。
比起那些小恩小惠,让弥天大谎不被拆穿显然更重要。
”时礼淡淡地道,“您激动什么呢,难道您挣的钱买不起一件像样的婴儿衣服吗?您想以小搏大,将我推入这么艰难的境地,何曾经过我的同意?事到如今,却说是为了能让我过得更好,不可笑吗?”
牧谦瞪大眼咬牙看着他,从胸腔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喷气声。
时礼朝他微笑,他知道牧谦害怕他,因为他并不像个小孩子,就算像,也是恐怖片里的孩子。
对方的恐惧和愤怒让时礼手指紧蜷,感到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可以尽情暴露本性,尽情地从他的亲生舅舅身上吸取养分,而不必担心任何后果。
因为他们是一根绳上绑着的蚂蚱,牧谦绝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再说了,事情是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