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把玩着酒盏,一杯酒上肚,脸色微微泛红,粉妍昳丽。
女帝并未回答太子的话,而是看向循齐,“听闻你在巡防营做得不错?赵俯玩忽职守,着实可恨。
”
赵俯确实玩忽职守,循齐想球求情,但碍于太子在,只好改口说道:“赵指挥使确实不当,但臣已严令他们,不准懈怠。
”
女帝欣慰笑了,望着循齐粉妍的脸颊,舒叹一声,转而问太子:“你纪王叔公身子如何?”
“年岁大了,这么一摔,伤及根本,还需将养。
”太子紧张地回答,没有循齐的坦然。
女帝将一儿一女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目光柔和,端起酒饮尽,若是她二人的父亲是一人多好。
可惜了。
她饮过一杯酒,循齐脱口而出,“陛下,天气寒凉,两杯酒足以,酒多伤身子。
”
说完后,她自己都惊讶了,可话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陛下,酒多了不好。
”
循齐紧张,尾音发颤,女帝岂会听不见,笑了起来,“好。
”
循齐缓了口气,低眉冷笑,果然呀,陛下待她有些不同。
一旁的太子目光飘忽,先看母亲,再看颜少主,看过一阵,怔怔地凝着循齐,那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比之前一回,更为热烈。
太子忽而开口,“少主,可是六月的生辰?”
循齐一颤,双手无端握紧,“我也不知道,我从不过生辰。
”
“少主今年十五岁,却并未办及笄礼,孤还奇怪呢,你不知,左相也不知道吗?”太子轻轻地笑了。
太子所言,也让女帝提了一口气,循齐先回答:“母亲说在夏日,养我的母亲不知道。
”
太子不问了,端起酒饮了一杯,竟然是夏日。
女帝借机说起其他事情,算是将此事圆了过去。
宴席终究得散,循齐与太子告退,女帝靠着软枕,目视两人离去,太子在前,循齐在后,君臣之别。
“陛下,您饮多了吗?”内侍长在旁询问。
女帝含笑:“朕不过饮了两杯罢了。
”
循齐是女孩子,心思细腻,知晓劝酒,太子畏惧她,惯来不会这样。
她轻轻地笑了,笑了两息,忽而坐起来,浑身惊颤,内侍长被吓了一跳,“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
“循齐劝酒……”女帝呢喃一句,“她为何要劝酒呢?”
她与颜执安君臣多年,颜执安也从未劝酒,上官礼也是一般,循齐初次与她赴宴,便大胆劝酒。
她撑着坐起来,内侍长上前搀扶,她伸手推开他,道:“去将循齐召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