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内侍长疑惑。
女帝扶额,浑身颤栗,深吸一口气却压不住心口的紧张,催促一声:“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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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出宫,太子回东宫,两人走了一路,至路口分离,太子并未急着走。
太子负手,“孤与母亲多年,母亲从未留孤用膳,今日托少主的福,孤也能与母亲用膳。
”
“太子过于畏惧陛下了。
陛下待您,很不错。
休要听信外面的谣言。
”循齐低声劝说,“您与陛下乃是母子,您该信陛下才是。
”
“颜少主,孤自懂事前便听人夸赞颜家有女,善探山寻矿,冰清玉洁,又是陛下身前巩固之臣。
孤数度想要奉其为师,可左相从未应允。
”太子诉苦,笑容凄楚,“后来听说她有女,孤还不信。
”
循齐听懂他的意思,故意装作不知,笑道:“臣与母亲,感情甚好。
殿下过于畏惧陛下,当知晓她是您的母亲,是生您养育您之人,您不该与她生分。
”
“是啊,不该生分,孤知晓她惦记着皇姐。
”太子坦然,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循齐的神色。
循齐面无表情,毫无波动,道:“那是她的女儿,您的意思是让她抛弃自己的女儿去选择您?都是您的孩子,您怎么可以让她做出选择?”
“少主也觉得孤该大度些?”太子反问,“若你是我皇姐,你回来后怎么待孤?”
循齐眼睫一颤,不得不抬首,太子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殿下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待殿下。
”
太子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循齐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无语,太子也发现了吗?
“颜少主,您怎地走那么快?”内侍长哼哧哼哧地追过来,“哎呦,陛下召您回去。
”
“怎地又召我?”循齐不理解,是有什么话当着太子的面不好说吗?
内侍长也不知,催促循齐回去见驾。
循齐无法,跟随内侍长再度回去。
女帝已然清醒了,站在窗下,凝着浮云,心中七上八下。
直到内侍长开口,“陛下,颜少主来了。
”
“陛下。
”循齐上前行礼。
“你过来。
”女帝并未回头,而是直接招呼她上前。
循齐疑惑,大胆上前,刚靠近,女帝握住她的手,开口便问:“为何劝酒?”
“陛下是天子,是万民之母,臣劝酒,哪里不妥当吗?”循齐说不尽的紧张,又觉得恍然,害怕女帝戳破窗户纸。
闻言,女帝松开她的手,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