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被禁足在府,朝堂上安静许多,就连平日里喜欢与女帝做对的纪王都一反常态地沉默,早朝无波无澜,朝臣禀事议事,解决事情。
直至午时散朝,女帝留下左相,其余人退了出去。
“朕留下你,是想将循齐安排入巡防营,你觉得如何?”女帝开口,“定国公的态度,让朕意识到些许事情。
”
她的青哥哥都不看好自己的女儿,遑论其他人,既然如此,她就给她兵权,让人在京城站稳脚跟。
颜执安揖首,道:“臣无异议,但是何职位?”
“巡防营五千人,她做个挂名的副营指挥,待立功后,朕便将巡防营给她。
惹眼又如何,朕就是要告诉世人,循齐有这个能力胜任。
”女帝自信,睥睨天下,“左相,你意下如何?”
巡防营内指挥使一正两副,主事的指挥使,副的指挥使没那么重要,有时便是领个俸禄,挂名而已,看似是副指挥使,可有时爬上一辈子都未必能爬得上去。
“陛下,这么一来,世人都知道您偏爱循齐。
”
“左相,为何不是你花钱给循齐铺路呢?”
颜执安蹙眉,就知道没安好心,这么明晃晃地坑她。
她深吸一口气,道:“您的意思是?”
“去岁,循齐捐的矿已在开采,为朝廷营收数十万两,朕赏她一个巡防营副指挥使,过分吗?”女帝含笑望着颜执安,“朕要她比太子先一步掌握兵权。
”
有了巡防营做底子,她可以加重底气,给巡防营添兵,五千兵马可以变一万。
颜执安求之不得,跪地叩首谢陛下恩德。
圣旨在午后就下达左相府,循齐浑浑噩噩,陈卿容高兴得立即打赏,给内侍们拿了一包金瓜子,又是让人开库房发赏钱,最后又唤来管事,开粥棚发米粮。
“夫人,您这、这张扬了。
”循齐反应过来,连忙喊住夫人,“您先停下来,等母亲回来再说。
”
“等她干什么,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来发,别碍着我。
”陈卿容愈发高兴,招呼管事,“去撒钱,去巷子口去坊间去门楼下撒钱。
”
循齐劝不得,但看着陈卿容这么高兴,她的心里的疑惑又消散了,若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夫人怎么会这么高兴自己做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