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胎记,女帝的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抬起循齐的脑袋,对她对视,道:“朕很喜欢你雕的木人,你好好看看朕,记住朕的相貌,给朕也刻一个。
”
循齐惶恐,又觉得尴尬,浑身都不自在,但她不敢动,生怕惹怒了女帝。
“怎么,你不想刻?”女帝察觉少女的想法,指腹抚过少女的下颚,失望地收回手,一双眼睛定在少女精致的五官上温柔如水。
“我、我、臣女答应过母亲,日后不给旁人刻的。
”循齐支支吾吾地说出实话。
女帝回头看了一眼卧房,神色不明,而后起身,径直走了。
循齐撇撇嘴,不知陛下是怎么回事,来了又走,但她要起来吗?
糟糕,陛下没有让她起来!循齐如临大敌,想起身又不敢,扭头看向门口,陛下走远了,她悄悄爬起来,刚抬起一条腿,门后传来声音:“陛下让你起了吗?”
抬起的一条腿立即磕了下去,循齐疼得皱眉,“她来我家干什么?”
“对啊,她来我家干什么?”颜执安亦是愤恨不平,来我家罚我女儿,丧尽天良,她无奈地招呼无霜:“去追上陛下,就问让不让她起来,不让起来就跪着。
”
循齐:“……”
无霜低头,憋着笑,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少主,立即去追陛下了。
“陛下让你跪着反省,你就好好反省,昨夜哪里错了,再写下你忏悔的过程,明日给我看看。
”颜执安故作认真地训斥一句,然而却将责任推在了陛下的身上。
她的意思就是:陛下让你跪、陛下如让你反省、陛下让你写检讨,与我没有关系。
循齐要哭了,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哭丧着脸看向母亲:“我没有错呀、我哪里错了。
”
颜执安答不上来,她能怎么说呢?臣救君,天理纲常,君救臣,违背天道。
所以,循齐就是错了,但她无法宣之于口。
这一刻,她少有地感到无奈,真正想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