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如今在那里生根发芽。
”格兰杰说,“即便是你的家,也…不再如初。
我不单是指建筑层面,它现在被‘光’触摸过了。
”
德拉科无言。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新领域,超越了争吵和戏谑,而他在此没有任何坚实的立足点,如浮萍可随波而散。
“有时候我觉得十五年是那么的遥远。
”格兰杰继续道,“认真算算,是我们如今走过的一半的岁月了。
一个时代那么长。
但有些时候,就像——就像刚刚那个时刻——我又会觉得十五年前就像是昨天。
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伤口仿佛从未愈合。
”
“我懂。
”德拉科说。
他不能再懂这种感受了。
长久的沉默沉淀在两人周围。
只有天真的水流不理解空气的沉重,依旧在载歌载舞。
终于,格兰杰再度开口:“至少你已经变了许多,我已经看不见那个喜欢校园霸凌的蠢蛋的影子了。
”
“我有吗?”
“有的。
”格兰杰浅浅地笑了,“你现在单只是个蠢蛋。
”
看见格兰杰再展笑颜,德拉科紧绷的情绪终于迎来了松懈。
他们终于越过陌生领域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土地。
“哇哦。
”德拉科说。
“你的下巴也随着成长变宽了。
”
“谢了。
”
“还有你的脚——或多或少吧。
”
“继续。
这种列举活动真是让人兴奋。
”
“还有什么呢?”
“你还没羞辱我的手呢。
”德拉科说。
“给我看看。
”她用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拿到身前并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
“太大了。
或许你还能迎来一个生长突增期。
”
“或许吧。
”
“但最好还是别了吧。
”格兰杰说着松开了他的手,“你已经够高了。
你不会想要变得笨拙不堪的。
”
德拉科允许自己嗤笑了一声,因为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她话语里的不真诚。
“关于我的身高比例,你还有什么想要批判的吗?”
“我想我已经清点出了最辣眼睛的几个地方。
”
“哼。
我可是行走的黄金比例。
”
格兰杰又严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那斐波拉契【5】定是被基安蒂酒【7】泡昏了脑袋。
”
德拉科控制不住地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就没有想过是你的基线指标出了问题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整个人就这么小小一只。
”德拉科边说边示意着格兰杰的整个人,“你这样的身子让我们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像巨人一样了。
”
格兰杰看起来被激怒了。
“我才不是小小一只!”她在椅子上尽可能坐直身子,“我就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