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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番外七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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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说不清楚,” 马修让她在这里等,他马上回来,要不然就是等着阿尔接。

     他给了一个证明。

     夜晚来了。

     没有人来找她。

     “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 披着大衣的女人自己也没发现她走反了方向。

     “有墙?” “女人?”听不懂的语言。

     黑暗里有一个浑身是酒气的男人站起来,他穿着军装。

     帽檐上是一颗红星。

     那是,被阿尔弗雷德吐槽过的,苏/军很难看的一款…… 她尖叫起来,扭头就跑。

     手腕被人握住了。

     大衣被扒开,抛到一旁。

     不管她怎么恳求,怎么挠他,这个苏/军不为所动。

     什么嘛。

     她仰面朝天,战/胜国的女人是这样。

     战/败国的女人还是这样。

     不论战/胜和战/败,女人的地位没有任何的改变! 阿桃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士兵?”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了过来。

     “不用多说了,明知道纪律还要违反,”软绵绵的嗓音冷淡的说,“再见。

    ” 一声枪/响。

     他死了。

     后脑勺被开了个大洞。

     脑浆流出来了。

     “你尖叫什么,吵死了。

    ” “我听不懂。

    ”救她的男人皱着眉头,“晚上还要出来乱逛?” “……”女人勉强开口,用的是蹩脚的俄/语,“谢谢你。

    ” “不用,”他蹲下来,打开手电筒,“这家伙,是从斯/大/林格勒过来的。

    ” “什么?” “你知道一个人在斯/大/林格勒平均能活几个小时么?答案是三个。

    ” “什么?” “从斯/大/林格勒到柏/林,这家伙是迭满了多少好运buff?”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不过他的确违反了军/规,那没办法了。

    ” 这个苏/联人好冷。

     她牙齿大战在一起,咯咯咯的响。

     “你住哪里?我送你。

    ” 惊魂未定的走出那条小巷子,阿桃看着那双军靴离她越来越远。

     谁知道他又走回来了! “我……我没有落脚点。

    ” “……”苏/联人想了想,奶白色的头发在路灯下也发光的像个金子一样。

     “你要和我走么?” “是你救了我。

    ”她低头。

     这个人身上的军装上面有好多勋章。

     “好。

    ” ———— 他叫伊万。

     伊万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对小姑娘还不错。

     阿尔弗雷德过来找过她。

     阿桃捏着伊万的袖子,和阿尔弗雷德说抱歉。

     “因为你又把我骗了!!!马修也骗了我!!!我讨厌被人欺骗!你已经好多次了!” 女人很生气。

     “你确定和他走?” “确定!” 伊万轻笑。

     他同时也很粗暴。

     只要阿尔弗雷德一过来找她,小姑娘就知道自己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苏/联人,和其他人差不多,甚至这个伊万,和宣传中的正宗雅/利/安人一模一样。

     眼珠颜色不同。

     而已。

     等她在苏/占区呆了几年,伊万安排人,直接把她打包回国了。

     “小羊要乖乖的啊,”他说,“我们很快可以见面的。

    ” 阿桃一回国,在她生活过的村子里住下。

     这个村子被日/本人杀完了。

     推开小屋的门,一条大狗汪汪汪汪汪汪的狂叫出声。

     “咦,什么时候来的大狗……” 她怕狗,便拖着行李,无措的退出去。

     “就是这里啊,”女人挠头,“我不可能连我土生土长的小屋都认不……”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

     “是你啊。

    ” 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 王耀看见这丫头在后退,便站定了。

     “呃……” “为什么你去了法/国,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 “谢谢你的关心。

    ” 她说,“谢谢。

    ” 阿桃没有理王耀,她在国内办了一所孤儿院。

     没想到王耀会一直等着她。

     等到被孩子们的称呼由妈妈到奶奶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半百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

    ” ———— 1978年。

     一个封存的档案被人打开。

     来人颤抖着手,仔细看着。

     [……成/分为……] [走资派] [臭老九?] 死因为:意外。

     “这不是意外!” 他痛苦极了,点着意外下面的文字:人/民/群/众拿石头…… “致命伤,来自于第一个投掷石头的人……” 王耀拿起红笔,在上面写,“已翻案。

    ” 已查明,第一个扔石头的人,是孤儿院的人。

     1980年,一个奇怪的寻人启事发布在了世界各大报纸上。

     几个月后,寻人启事撤下来,换成了讣告。

     2013年。

     “我们沉重的悼念王同志,王耀同志一生为国,参加了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他身披赫赫战功,给祖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人所称道,终身未娶妻。

    ” “你来啦?”王耀听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来了。

    ” 2018年。

     一批封存的二/战档案到期。

     “这个神秘的x,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无名的英雄。

    ” 2022年。

     “我真的服了,怎么又是你们几个!”老人用拐杖不满的敲地面,“喂,你们的养老金最近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就是这样。

    ” “反倒是亚瑟,听说你们新上任的首/相把你的养老金系统给搞崩了?” “这不,新的要上台了吗?”伊万笑眯眯的说。

     “你离我远一点坐,我不想挨你这么近!” “我说,亚瑟,你之前是在军/情/六/处?” “你是c/i/a的吧?” “行,毛子是克/格/勃,”阿尔弗雷德无语,“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人老到这个年龄,就是要被社会抛弃的啊,弗朗西斯呢?” “上个月的事。

    ” “我真是服了,我知道她家有个人,我俩从抗/美/援/朝就扛上了,对/越也是,”美/国人大声说,“妈的,每一次战役总是我们俩能碰上面!” “有鬼了一样!”阿尔臭脸,心情更不爽了。

     “还有你这个毛子!东/亚打完去中/东,中/东去欧/洲,然后去美/洲狙击我?!啊?你倒是能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们俩可是老对手,谁知道晚年能在这里一起喝水啊!”两个人互殴了一辈子,恨不得在睡梦里杀死对方一百遍,谁想,苏/联解体了,死对头变成一个阵营的了! 他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要来个克/格/勃的甜蜜的吻么?再说啦,你本来就是我的重要人物,自然要盯着你。

    ”俄/罗/斯人单纯的说。

     “属你过的最潇洒了。

    ” “我说真的,”阿尔说,“要不是宝贝送我的那幅画,我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 “美/利/坚几乎每年都在开战,每年都要付一大笔战/死抚/恤金,没多少钱给退下来的老兵,因为每年都会有老兵退休,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没办法,把之前偷过来的那幅画卖了。

    伦勃朗的。

    ” 其他人开始笑。

     “这个画是假的。

    ” 他哈哈跟着笑,说确实是假的。

     “我把假货卖出去,把真货藏在了我家地下室了。

    ” “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救了!基尔伯特还被萨/摩/德追杀啊?” 一群人开始喝酒。

     “当初,他会不会想到他有这么一天呢?被他最讨厌的犹/太人全世界追着跑。

    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就是他对犹/太/人的复刻版么?他当初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反过来对他怎么样。

    ” “哈哈,活该啊。

    ”伊万抿了口酒。

     “鬼知道他没有上绞刑架,他怎么跑出来的?” “这女人就是狠心啊,把我们抛弃在这里,自己那么早就走了。

    ” “王耀也走了。

    ” “九年前。

    ”亚瑟补充。

     “我说她傻啊,她自私一点又怎么样?”罗维诺晃着酒杯,“妈的,医生说我不能再喝了,我最近身体不好。

    ” “哎不是,你们不会老年痴呆么?!” “滚啊!” “说起来,她到底是多会儿的生日?” “夏天。

    ” “月底?” “记不清了。

    ” “人老了。

    ”众人七嘴八舌。

     阿尔弗雷德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举杯示意,“算了,反正我们单身了一辈子!单身万岁!” “就你还学年轻人啊?!” “兄弟们,我到了现在,我体会到了,”他沉重的说,“被社会抛弃是怎么样的一种……” 当时的她, 现在的我。

     “我靠,你们听我说话啊!”大家纷纷起身,云散而去。

     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

     “……是这个照片啊。

    ” 马修叹了口气,抽出来。

     背后是清秀的字迹,“祝愿,世界和平。

    爱永存。

    ” love?and?peace。

     “怎么可能会做到啊?” 臭名昭着的党/卫/军可以颐养晚年,打过斯/大/林格勒的士兵在柏/林因为违反军/规而被自己人杀死。

     战争从未离开人类。

     这世界本是滑稽的。

     荒诞的。

     善恶颠倒。

     黑白不分。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单纯……” 好人不会有好报。

     她一生全都在做好事,但是善意遭来了恶意的扭曲,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善意的,他们自顾自的想,人是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她一定有问题。

     善意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百口莫辩。

     最后被人用石头砸死了。

     搞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 明明说开了就好了。

     但是不行。

     人性是恶的。

     沟通无用,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她。

     偏见会一直存在。

     因为,大家看见老鼠,就想把它赶出去。

    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出去,哪怕这个老鼠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人的事。

     它的存在,本来是罪恶的,是吗? 老鼠的原罪,是因为它是老鼠。

     老鼠,有错吗? 活着,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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