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声感叹:“这么一瞧,怎么觉着虎面具更好看些呢?”
另一人嘲笑他:“呆子!那是祝郎君长得好,跟面具有什么关系?”
柳雍立马拿扇子去挡他们视线:“哎哎哎,别一个个跟色胚似的盯着人家看,没礼貌。
”
“老柳你也忒夸张,咱不过就是遥遥欣赏几眼,又不会——”那辩驳的人说笑到一半,忽然闭紧了嘴。
走到房门前的卫听澜也不知怎的,回头凉凉瞥来一眼,就好像听见了他们刻意压低的议论似的。
众人赶忙噤声装傻,直到雅间的门掩上了,他们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交头接耳起来。
“这卫二郎年纪不大,看人时怎么比我爹还可怕?我方才冷汗都快出来了。
”
“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难免沾点杀伐气。
”
“可我瞧他对祝郎君就不同。
你们不觉得吗?亲兄弟都没他俩那么亲的。
”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一人鬼鬼祟祟地压低声,“你们发现没有?芝兰台中十余日,除了赛时,他们俩就跟粘在一块儿了似的,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
而且武试出事那日,卫郎君还抱着祝郎君安抚许久……”
“停停停!”柳雍越听越不对劲了,“瞎编排什么,旻哥的打没挨够是不是?”
“我没瞎编啊。
”那人冤枉极了,“卫郎君当时还拿袖子去擦祝郎君脸上的血,我那会儿就在场边,两只眼睛看得真真儿的,他们……”
不远处雅间的门刷地一下开了,卫听澜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叨扰一下。
”
正凑着脑袋八卦的几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往后窜了半步。
他们一退,反应慢半拍的柳雍就被拱到了最前头,表情惊恐地捏紧了自己的扇子。
卫听澜见状,颇有兴味地扬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