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象征性后退了一点:“没事没事,你说的那个小孩我也见过,叫周博言。
前一段时间我经常上午去那里看望肖阿姨——她是刘叔的妻子,和你侄子一个病房。
我是惊讶,那么重的病,居然也好转了。
”
“你也去了那间病房?哦,估计是你上午去,我下午,咱们刚好错开了。
”林一淳收回手,满脸感慨:“可惜有所好转又有什么用?我听见他妈妈和医生在外面说的话了,医生说要做手术最好就是这段稳定的时期。
他妈妈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厕所里歇斯底里地对电话吼,应该是找孩子爸爸要钱,结果电话被挂掉了。
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厕所里刚哭完吼完,擦干眼泪就和没事人一样回病房去了。
”
她不想自己尴尬也不想别人尴尬,这样不体面的场景没有谁是想让人看见的,林一淳就待在隔间里,等周博言妈妈走了再出来,又多走了一会儿回的病房。
林霈旸性格开了自来熟,和周博言玩得来,也很招他妈妈喜欢。
自己的父母醉心于事业,陪床的阿姨不怎么爱说话,他也毫不在意,和那对母子相处得十分和谐。
林一淳回到病房,女人正在剥橙子给林霈旸吃,惹得周博言也在一旁口水直冒,两个小孩争先恐后,比单独吃东西积极多了。
她见林一淳进来,大方笑着点头,反倒让林一淳不怎么好意思,自家孩子还要让别人照顾。
“她穿的衣服都是很有质感的,气质修养也不错,按道理,家庭情况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为手术费吵成那样啊?而且我从来就没见过周博言的爸爸。
”林一淳有些不懂。
“人家家里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顾苏摇摇头。
“也是。
”林一淳摆摆手,看了一眼腕表,“我先下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