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
凌屿身体一僵,眼睫狠狠地闭上,又自嘲地张开。
他卸掉强撑着的姿态,难掩虚弱地按着胸口,无力却又嚣张地坐在酒几上,单腿支起,冷淡地瞥一眼摄像头。
“被识破了啊。
”
“差点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不过...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
凌屿稍微偏头,门背后的镜子映出了他微汗泛青的脸色——赫然是药性发作的前兆。
他轻‘啧’了一声,拍开了屋内五彩斑斓的灯光,掩埋着不正常的虚弱神色。
顶着绚烂的光影,他潇洒地略扯了扯唇:“这不怪我。
谁让陆知齐防着我,不肯教我这些。
如果他在我身上多用点心,我怎么会吃了没文化的亏?”
“我回去翻了翻监控,发现你偷偷掉包药剂,但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处理干净,只能偷偷混在自己的酒里大口喝掉。
嗯,很不错的一场自我牺牲表演秀。
说你聪明,但实际还是蠢,怎么会有人肯为了别人去死?”
“……”
凌屿懒得敷衍他。
那人却疑惑:“不过,你不是恨他么?”
“我恨他,关你什么事?要你多事,来替我处决他?”
凌屿毫不留情地顶撞,反而让对方重重地笑起来。
“不怪王明霁选了你。
你简直就是...”
“是什么?”
“呵呵。
没什么。
他想让陆知齐死。
可我倒想让你死。
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死。
”
很快,一支针筒被呈了上来。
“这真是最后一点了。
省着点用,这药早就不在市场上流通了,金贵着呢。
”
凌屿缓慢又艰难地喘息着,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啃咬着他的神经,疼得眼前泛了雾,看不清东西。
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光点也模糊成一团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