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雀。
”罂走过去,看看他身后的武士,问,“巡宫么?”
少雀颔首:“你来此作甚?”
罂也不隐瞒,说:“我听说了大王之事,过来看看。
可知大王现下如何?”
“不知。
”少雀微微皱眉,看看四周,严肃道,“如今不是出来打听的时候,王后下令锁宫,无故在外逗留可要拘起。
”
罂意识到事态恐怕比想象中要严重,点点头:“如此。
”
少雀表情烦躁,道:“这么多方伯诸侯在大邑商,每人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从人,王师出征又去了大半,就怕有人要乘机生乱。
”
罂听着这话,心中愈加疑惑。
“少雀,”她瞥瞥周围,低声道,“你可觉怪异?大王深夜发病,此事本当禁口,竟一下传得人尽皆知?”
少雀的神色陡然一变。
“勿乱想,也勿与他人去说。
”他声音沉沉,“回去!”
罂看看他,应了一声,转身走开。
也许是大巫们的祝祷和杀牲起了作用,到了傍晚的时候,商王从昏厥中醒了过来。
消息传出,宫中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没过多久,人们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负责调查的小宰在商王昨夜用过的葵羹残汤中找到了一小片羽毛,经巫医鉴别,是鸩羽。
商王大怒,即刻将王子弓拘押了起来。
载彼时正在宗庙为商王祈福,听到此事,即刻赶了回来。
可到了商王宫前,他却被武士拦住,说商王余怒未消,任何人不得见。
“王子请回,我等亦是奉命。
”守宫的司马苦劝道。
载知道商王脾性,望着殿上的重庑,脸色发白。
这时,他听到一阵哭泣声传来,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妇人扯着一大一小两个孩童跪在宫门前。
他认出来,那正是王子弓的妻子妇丹和两个儿子。
“长嫂!”载急忙过去。
“王子!”妇丹鬓发有些纷乱,一把扯住载的衣袖,满面泪痕,“小王一向为人忠孝,岂会做出弑父之事!”
“我知晓。
”载只觉心急火燎,问妇丹,“我兄长现在何处?”
“小宰将小王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