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支在墙上,将罂拦在臂前。
“不是婢女?”他低头打量着罂,手指摩挲下巴,“那是新来的献女么?母国何处?”
罂心中恼怒,正要训斥,一瞬间,忽然想起来他是谁。
这张脸与兕骊有几分相似,昨天的狩场上,罂也曾远远地望见过。
他是兕任,兕骊的兄长。
方才在殿上被兕骊的无礼举动惹到,罂本来心情不好,可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的时候,脸上却勾起一抹冷笑。
看到面前的美人露出笑意,兕任眉头一动,正要开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龇牙咧嘴几乎倒地,耳边传来女子冷冷的声音:“今年被我踢裆的,你是第二个。
”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鹅不是太喜欢男女主老黏在一起。
诘问
午后的风从平原的北面吹来,带着的森林和湿地的凉意,将大邑商的暑热缓解了几分。
城中的大教场四周,木柱茅草搭成的草庐中挤满了人。
大邑商的王师武士们操练了半日,此时都围在教场边上看着空地中间的二人搏击,鼓噪声像沸腾的滚水,阳光下的空气变得更加灼热。
载手执去了刃的长戈,少雀则手执木刀,二人身着甲胄对峙着,蓄势待发。
“载,使戈你不行,你我对调,我将刀给你。
”少雀微笑道。
长戈不如刀灵活,方才十几个回合,载都落在下风,险些输掉。
“谁不行。
”载冷哼地抹一把汗,忽而目光暴涨,朝少雀左路挥戈攻去。
少雀不慌不忙,熟手地用木刀一下格住,表情不改:“这招你方才用过了。
”
载不答话,却也不将长戈收回,顺势抬腿朝少雀一扫。
少雀脸色一变,想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右脚吃痛,他被载踢中,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场边围观的众人爆出一阵大笑之声。
“不算!不算!”少雀从地上起来,一边吐着嘴里的尘土一边拍着衣服,气得跳脚,指着他:“谁教你的下流招式?!”
“无人教我,自创。
”载咧嘴一笑。
“胡闹!”少雀横眉竖目:“比试兵器怎可踢人?这次不算!”
载不以为然,收起长戈:“怎么不算,谁说比试兵器不可踢人?”
少雀怒极反笑:“是么?那就与我赤膊空拳比试!”说罢,他扔掉兵器,解开身上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