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武士们看到此举,再度鼓噪起来。
“载!肉搏!”
“少雀!上前!上前!”
二人的拥护者势均力敌,场面嘈嘈喧闹。
载看看那边,回头来看看少雀。
他已经把甲胄下的短褐也脱了下来,阳光下,手臂和胸膛上结实的肌块泛着油亮的光泽。
载心里有些发虚。
他知道自己不大可能打得过少雀,可这么多人在场,不好耍赖。
“赤膊便赤膊!”他头一昂,无所畏惧地解开甲胄。
众人更加兴奋,吵嚷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把附近林子里的鸟群也惊了起来。
“载!用力!勿后退!”兕任站在场边筑得最高的草庐中,朝喊教场中,看着那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明日就要启程,兕方准备好了么?”跃也看着教场中,少顷,问兕任。
“兕方登众八千,兵车粮草皆已齐备。
”兕任回过头来,懒懒地倚在阑干上,看看跃,“只待你这大史领王师会合。
”
跃颔首。
他瞥瞥兕任,奇怪地说:“你不是最爱比武?今日怎站在此处?”
兕任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今日有些不适,且放过那些小儿。
”他声调一贯的拖着,淡淡道。
跃看着他,心里有数。
兕任好美色的名声与好武一样响亮,大邑商里相好的女人也不是三个四个。
昨夜宴饮之后,兕任转眼就不见了影子,今天也是刚刚才见到他。
兕任若无其事,岔开话题:“我离开兕方时,父亲让我同你提结亲之事。
”
跃闻言,抬起眼来。
“结亲?”
“正是。
”兕任悠然道,“骊如今也有十六了,我父亲上回来大邑商,曾与大王提过此事,大王说须凭你意愿。
”
“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