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没有答话,羌丁还想再问,她的身影却一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再度回到睢侯的宫室,这里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吵嚷。
宫道空荡荡,傍晚的松明残火时而可见。
罂取下一截还在烧着的松明,跟着奚甘一路奔跑到囿。
夜色沉黑,囿中并无他人,只时而能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野兽鸣叫。
奚甘很快找到了马厩,许是被突如其来的明亮打扰,罂听到一声轻轻地响鼻。
她举着松明细看,只见一匹马拴在几步开外的棚子里。
“是枣马!”奚甘欣喜地说,“我父亲驯的,国君最喜欢它呢!”
“只有一匹么?”罂举着火把,往旁边仔细看去,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是呢……”奚甘也注意到,露出失望之色。
“总好过没有,走吧。
”罂管不得许多,动手去解缰绳。
枣马发觉了陌生人靠近,躁动不安地刨起蹄子。
“我来。
”奚甘忙上前,摸摸枣马的鬃毛,在它耳旁道,“勿惊勿惊!”
枣马慢慢平静下来,待它不再动作,奚甘即刻把缰绳解了开来。
“先走出宫道。
”罂对她说。
奚甘点头,牵着枣马走出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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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很安静,时而能听见些隐约的呼喊声,教人感到无形的诡异。
两人抄着偏僻的路径走了一段,眼见宫门在望,奚甘指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问罂:“有乘石,骑上么?”
罂看看枣马,心里有些觉得没底。
“你会御马么?”罂问奚甘。
“会。
”奚甘说。
罂正要开口,忽然,一声喝问在身后响起:“何人?”
二人又被惊了一下。
罂回头,望见一个身影举着火把,正从宫道那边走来。
罂的心一下高高吊起,睢侯的马就在这里,这种时候,再笨的人也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就在焦虑之时,罂瞥见两丈远的地方有一处岔道,急中生智,忙教奚甘牵着马躲进去。
那脚步声很快走到,罂转过身去,借着火把光,却见是一名小臣。
“宗女?”那小臣看清了罂的脸,惊讶地说:“你在此处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