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她安慰道:“睢国城墙坚固,戎人要攻进来也不容易。
”
“不是不是!”奚甘的声音快要哭了:“宗女不知么?虽有城墙,可青壮已经尽被征走,邑中只剩老弱妇孺!”
这话出来,罂的心猛地一沉。
“……王子跃伐工方,天子令睢国登三千,邑中男子几乎都出征去了呢。
”小臣驺白日里的话犹在耳畔。
“册罂……”羌丁也感觉到了不妙,不安地看她。
“去收拾细软。
”罂不假思索,转身朝宫室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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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绝大多数的人想法与罂一样。
当罂等三人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出去,只见宫道上到处是匆匆奔走的人,每张脸上都掩不住恐惧。
许是卫士都调去了守城,他们没有受到阻拦就走到了大街上。
街上更是混乱,到处是背着行囊的妇女老幼收拾起了行囊,罂三人才走出来,就被人潮拥着走向了城门。
“罂!”羌丁被人挤得几乎变了形,突然发现身旁不见了罂,着急地大喊。
“在此!”罂喊道,一手牵着奚甘,用力挤了过来。
可是人实在太多,他们怎么样也走不出去。
喧嚣的吵闹和哭喊不绝于耳,虽然看不到城外情形如何,罂的心情却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
人群一直向前,没多久,城门赫然矗立在前。
燎火在城上熊熊燃着,将四周照得通明。
睢邑的城门被新运来的木料顶着,几十卫士手执兵刃戍守在此,人潮虽拥堵,却靠近不得。
“戎人来攻,国君有令,无论如何不得开启城门!”一个彪形大汉站在城门大吼。
说话间,卫士们过来驱赶,一时间,人群四处躲闪,哭嚎声大作。
三人险些又被挤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又聚到一处。
“此处出不得去!”罂已经出了一身汗,喘气道。
“我知道还有别处,随我来!”奚甘道,说着,带他们朝一旁挤了出去。
奚甘在睢邑生活多年,对地形极是熟稔。
她带着罂和羌丁钻入小巷,避开了人潮。
耳边突然清静下来,罂和羌丁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奚甘不却放慢脚步,黑夜里,那动作敏捷如白日,教罂刮目相看。
“奚甘,你家人呢?”路上,罂忍不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