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起走么?”
“我父母都死了,只有我一人。
”奚甘头也不回。
罂与羌丁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三人七转八拐,没多久,走到了另一条街上,不算宽,却很是笔直,能看到尽头的城墙。
“这是何处?”罂问奚甘。
“那城墙处有邑中唯一的侧门,”奚甘说,“只是多年不用。
”
罂颔首,与他们一道走过去。
不过,守城的卫士显然没有疏漏这里,再靠近一些,他们看到几个执矛的人影在城门晃动。
奚甘和羌丁的脸上明显浮起失望之色。
罂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地响起:“羌丁?你在此处作甚?”
三人都被惊了一下,看去,却见是个瘦高的人,肩上扛着一根粗大的木头。
“丙!”羌丁将那人看清,松一口气。
罂借着模糊的光照,也认出了这人。
他叫羌丙,是去莘国迎接罂的仆从之一,羌丁一路上跟他玩得很熟。
“你们要走?”羌丙看到羌丁肩上的包袱,问道。
羌丁点头,道:“羌丙,你也走么?”
羌丙叹口气,道:“我走不得。
自从闻得戎人攻城,小宰怕仆人跟着作乱,把邑中所有的仆人都看了起来。
我力气大些,他们就叫我出来搬运,妇孺却还在圉中。
”
罂觉得诧异,问:“睢邑圉中有多少仆人?”
羌丙道:“两千有余。
”
几人相视,一时无言。
羌丙看看他们,岔话道:“你们要走此门么?有人守卫呢。
”
羌丁搔搔头,道:“我们也无法,只有此门守卫最少。
”
羌丙想了想,道:“你们要出去,我倒可帮上一帮。
只是你们即便出得去,脚力若是不够,恐怕要撞上戎人。
”
这话出来,三人皆是一振。
“脚力无须担忧,你果真可助我等?”罂按耐着激动,道。
羌丙颔首,望望城门那边:“只是要快。
”
罂点头,对奚甘说:“你可知宫囿在何处?”
奚甘说:“知道。
”
“羌丁留在此处,奚甘随我来。
”罂说罢,拉着她朝宫室的方向奔去。
“册罂!”羌丁不明所以,追着问,“你去宫囿做什么?”
“找马。
”
“马?”羌丁吃惊:“那可是国君的,囿人怎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