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贺先生,你一直在流血。
”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把贺淼淼围了起来,我被挤到了最外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医生过来,人群被分开,我才看到贺淼淼背后一片刺目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医生打开医药箱,让贺淼淼坐下,脱掉上衣。
贺淼淼看了一眼旁边围着的人,又看了我一眼,居然问:“点点,我可以在外面脱衣服吗?”
这种时候他还问这些没用的,我着急地呵斥他:“你废什么话,医生让你脱你就脱。
”
贺淼淼脱掉了上衣。
我看到他背后深深扎进去的瓷片,忽然想起刚才醒来时看到的场面。
地上是打碎的花瓶,段尧把贺淼淼按在地上,攥紧了拳头要打他。
花瓶碎片应该就是那时候扎进去的,看着就疼,这个贺淼淼,居然忍了这么久不吭声。
医生用镊子取出了瓷片,替他清洗伤口,替他上药包扎。
贺淼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边有些红,看着我:“点点,我疼,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
明显是装的,我顾忌着段尧在旁边,狠心拒绝了他:“多大了还让人抱。
”
酒店的漂亮女员工在旁边偷笑。
贺淼淼垂下眼睛,丧气地说:“好吧。
”
贺淼淼的后背上、肩膀上都是指甲划出的印子,有一种难言的暧昧。
我看得脸红,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好不容易熬到医生给他包扎好,连忙把上衣扔给他,让他穿好衣服。
从乱哄哄的酒店出来,我才感受到身体的酸痛,正打算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我面前。
“俞点少爷。
”继父家的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替我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地弯腰:“夫人让我接您回家,还有两位客人。
”
“两位客人”把我夹在中间,贺淼淼一直跟我装可怜,说他的伤口有多疼。
段尧暗地里握住我的手,我每和贺淼淼说一句话,就能感受到他手指收紧,像在提醒我。
贺淼淼还要气段尧,故意说些暧昧的话:“点点身上还疼吗?昨天你好热情,我没有控制住,都把你弄哭了。
”
我忍无可忍:“闭嘴!”
贺淼淼趴在我的膝盖上,呼吸洒在我敏感的腿根:“昨天晚上我替你舔那里,你可没有让我闭嘴哦。
你还让我再舔深一点。
”
他有些挑衅地看了段尧一眼,然后问我:“他有帮你舔过吗?”
我的脸瞬间涨红。
幸好前面的司机听不懂中文,不然贺淼淼说的这些话被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