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如果我能年长几岁再穿越就好了,那时的我或许心智更加成熟,更能拎得清时局状况。
无论如何,也万万不会如此刻般,别别扭扭,什么隐痛都藏在心里,已经快活不下去了还跟江至假惺惺地装理智,做朋友。
意识摇摇欲坠时,下腹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隐痛。
倘若面前有一双铜镜,必能照出我苍白得近乎失去血色的脸。
我缓缓睁开眼,克制着呼吸,偏头瞧了一眼江至。
他背对着我,声息平稳而绵长,显然已经入睡。
我轻手轻脚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江至。
却在即将翻身下床的一刹,手腕被攥住了。
江至半醒时,声音又低又沉,在黑夜中有些失真。
「林皖。
」他问,「去哪?」
持续的阵痛已经让我额间沁出冷汗,我怕自己痛呼出声,先是静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手背。
「我去更衣。
」
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
「就是去上厕所。
」
江至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嗯,松了手。
我蜷起身子,匆匆出了承乾殿。
伺夜的宫人被惊动,看我一眼后,却没什么反应。
我随手拾起地上零碎锋利的砖片,匆匆缩进了偏殿的某个角落。
然后毫不犹豫将那砖片扎进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血一点点渗出来,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两年前,苦夏伊始,我被腹中子折磨,饮水吃食经常吐个一干二净,胸腔犹被烈火焚心。
翠枝说,我疲倦昏睡之时,时常梦中哭着呓语,像是喊着谁的名字。
她那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哆嗦着报出几个人名,最后将头磕在地上说:
「总之……听上去并非在喊侯爷。
」
我虚弱地笑笑,让她起来。
那时我喊过妈妈,喊过爸爸,甚至喊过总是笑着鼓励我的高三班主任……也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