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夹着烟身,戳灭在烟灰缸里,连尼古丁也无法缓解某种不可言说的躁动。
当他发觉自己一不再记录钓鱼成果,二不再机械化写按部就班重复的生活后,就已经慌慌张张掉进一个有关祝京儒的漩涡。
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和他走?
为什么拒绝不了他?
为什么不转身离开?
太多为什么,柏青临想不明白。
他冷着脸站起身又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面无表情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
从来没有重欲到这种地步,可这是隐秘的、无人知晓的、下流的,所以他做了?又怎么样?
柏青临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边厌恶皮肤饥渴症带来的性欲高涨,一边隐隐享受这种在黑暗中脑子里出现另一张脸的难耐感。
病入膏肓。
应该是疯了。
他无声地喃喃自语。
三十分钟后。
柏青临撕掉了那张海边与祝京儒上下相望的照片。
四十五分钟后。
柏青临捡起了垃圾桶里揉得很皱的日记本纸张。
他擦了擦灰后指腹摩挲,反反复复,接着一动不动凝视桌面上一分为二的照片。
似乎想记得深刻,忘也忘不掉。
撕掉了就没有了。
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
五十分钟后。
柏青临把皱巴巴的纸夹回日记本里。
做人应该偶尔诚实。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