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儒想了想,“高考结束那会,玩摇滚哪个地方人多就到哪里。”
柏青临目不转睛盯着祝京儒眼尾的红痣,沉默了一会,而后有些迫不及待地用鼻尖去蹭,呼吸交融,肌肤接触才算得救。
“京儒。”柏青临喊他的名字,每喊一下都难捱情绪。
“怎么了?”祝京儒问他。
柏青临亲了一口祝京儒额头。
苏州站,十八岁的祝京儒背着吉他,被一群人围着簇拥着,像个发光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最年轻肆意的年纪说要闯荡四方。
而二十二岁的柏青临独自前行,要走一条按部就班双眼能望到尽头的路。
他沉默着与祝京儒擦肩而过。
多年前祝京儒没有在人海茫茫里注意到柏青临。
只有柏青临停下脚步,默默回头凝视着那个年轻肆意,笑起来眼尾红痣也上扬,无比耀眼的年轻人。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十多年后会重逢。
差一步,晚一点,或者早一些,他们都遇不到。
直到祝京儒走进咖啡馆那天。
风铃响起刹那,宿命的齿轮抵达正途。
烟花的声音一簇又一簇升腾,柏青临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懈,他抱紧祝京儒,即将亲上去时,忽然敲门声响起。
“压岁钱,一人一个。”给完红包王女士转身就走表情难以形容,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祝京儒笑出声,拆开红包发现里面有张字条,亲妈笔迹,“多个儿子多双碗筷,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乐呵了,起身继续拆剩下的。
最厚一封是柏青临给的。
除夕夜,祝京儒趴在柏青临怀里,问有什么新年愿望,他回答了,也说出口了。群员求文催更新章
比所有情话都悦耳动听我的京儒永远快乐,不用长大。
“……”祝京儒愣了好一会,猛然被耳边简简单单几个字刺激到,爱意都透着内敛与迂回,要命,真要命,他坐起身穿上衣服,胸膛仿佛点起一团火,声音都透着愉悦与悸动,尾音有点颤。
“现在跟我走,别问去哪里。”
除夕街头,祝京儒和柏青临围着围巾手牵手,漫无目的的压马路,走到哪里算哪里,把整个城市都逛遍也不厌倦。
祝京儒在路灯下踩住柏青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