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橘糖呕吐完了,这时一杯水从旁边递过来。
她转身望向莫怀,先漱口,随后道:“多谢。
”
莫怀沉默地望着她:“为何吐,不止这一次,也不止鸡汤。
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只要是肉,你便吐了。
”
橘糖一时哑言,捏紧了木杯,垂下了眸。
莫怀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将人拉了起来,手直接把在橘糖手腕处。
橘糖一怔,看见这般模样,才知晓莫怀误会了什么。
她忙摇头,却一句话说不出。
......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道:“我就是一次吃多了肉,然后就这样了。
不想让你们担心,我就没有说......”
莫怀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移开,对于这个说辞,没有说信或者不信,而是直接让人出门去请了大夫。
大夫很快回来了,对着莫怀和橘糖摇摇头:“这位姑娘身体没有不好,不用担心,日常注意饮食就好。
”
听见如此说,莫怀心安了些。
可很快,他又蹙起了眉。
这个说辞他在公子身上听见过无数次,可就连公子最近的雪衣上面也沾着淡淡的血迹。
莫怀将大夫送出去,回来就看见橘糖在发呆。
橘糖望向厨房中忙活的公子,左手抠着右手。
许久之后,她垂下了眸,算了,也不急这两日。
公子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为小姐做一顿膳食,无论如何,她等到那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将一切告诉公子吧。
她觉得无论如何,那些事情公子都是应该知道的。
*
距离同谢欲晚的‘约会’还有两日。
在这两日间,姜婳购置了许多东西,嗯,都是些‘身外之物’。
姜婳看着面前的两套衣裳,犹豫地用手点了点,嗯......她拿不准。
一个人为什么只能穿一身衣裙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姜婳觉得自己有再多智慧都想不出来,最后她干脆拿了两身衣裳去寻娘亲。
她敲着门,里面传来娘亲的声音:“小婳吗?进来吧。
”
姜婳抱着两身衣裙到了娘亲榻边,半跪下来亲昵地靠着娘亲。
随后,她将手中的两件衣裳放到榻旁,对着娘亲眨了眨眼:“娘亲,有两身衣裳,小婳拿不准......”
季窈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看向两件衣裳。
一件是温柔的月白色,上面坠了许多珍珠,用刺绣当做雀鸟的眼睛,整件衣服温柔又华美。
另外一件是苕荣色,像是春日娇妍的花,又带着三分的灿烂与暖光,上面用金丝勾勒了羲和的轮廓。
“嗯......小婳都穿给娘亲看看?”这般说着,季窈淳起身,将姜婳带到铜镜前,为姜婳梳好了头发。
铜镜前,姜婳看见娘亲低垂的头,心怔了一瞬,随后被填满了欢喜。
夏日的光从外面照进来,少女温柔地看着镜中的娘亲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