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如若适才刺入了谢欲晚的胸膛,她当如何......姜婳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垂下眸,就错过了寒蝉眸中一瞬的冷肃。
“无事,公子去调查刚才的事情了。
”
......
其实不是。
适才小姐只看见了一支箭,可其实有两支。
一支射碎了那坛梨酒,另一支......擦着公子的脖颈而过。
姜婳心中松了一口气,捏紧茶杯的手松了一分,她本就有些晕沉,不由将手撑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她因为风寒有些发烧,不算严重,脑中昏昏沉沉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自然也没注意到远处寒蝉的眸光。
*
半个时辰前。
泛着寒光的箭从远处射过来,谢欲晚侧着身子,将姜婳推了进去。
他望着少女茫然带着慌乱的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扣上了那扇门。
那一瞬间,青年的脖颈盈出血。
门被闭上的一瞬间,向来清冷淡漠的青年眸中第一次多了些冷肃。
随后,唇边溢出淡淡的血珠。
他扶着门,寒蝉从十米外赶来。
“公子。
”
谢欲晚望了一眼闭上的房门,有些无力地垂下眸,轻声道:“守着,别让她出去。
”
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莫怀沉默地将人带了下去,眸在寒蝉身上停了一瞬,眼神死寂。
但即便要训斥寒蝉,也不是此时。
看着莫怀带着公子消失,寒蝉垂下了眸。
*
隔日。
姜婳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只是窗外的雨还是淅沥地下着,听着声响,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姜婳捏紧被褥,望向了不远处。
徐宴时安静地躺在小榻之上。
姜婳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了徐宴时身前。
寒蝉未处理徐宴时,便是暗中应允她将人留下来。
应当......也是知晓徐宴时的身份的。
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徐宴时睁开了眼。
“神,神女?”榻上的人茫然地望着面前纤细窈窕的背影,轻声呢喃“神女,是神女救了我......”
挣扎起身之间,他身上的伤口撕裂,斑驳的药粉从染满血的锦衣上掉落。
听见一声‘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