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身旁的女郎,故意让她看见那方写着谢欲晚姓名的红布条,或许怀了些心思,却也没有多大的坏心。
她见过的恶,远比此时被小和尚一句话逗笑的司洛水要拥有的多。
只是,姜婳对着司洛水温柔笑了笑。
她未同年纪相仿的女郎这般亲密过,她对这种关系好奇、仿徨,她尝试接受,也认真地践行古书中对于闺中之谊的描绘。
司礼的事情,是司礼做下的,她不曾迁怒。
但是今日当爬上木梯,认真为司洛水系上红布条的时候,司洛水在想什么呢?
担心她从木梯上摔下来,还是希望风听话一些,将写着字的那面映入她的眼眸。
在木梯上时,姜婳不知,可下来看见司洛水失望的神情,她便知了。
被宠爱长大的人,是不太会遮掩自己的情绪的。
姜婳安静地看着司洛水。
她不在意司洛水接近的别有目的,也不在意那些不怀好意的刻意亲密,但是当那方红布条映入她眼中的那一刻。
她便知晓,她同司洛水之间,也只能到这了。
雨声淅沥,远处有一排又一排的姻缘树,大小不一的红布条被绑在树枝上,被雨淋湿,成为暗暗的一片红。
而在随风飘摇的满树的红布条下,是一片狼藉。
混着泥土的,满地的被风雨散落满地的‘姻缘’。
她突然生了些倦意,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她们此时应该已经不能下山了,司洛水还在同小和尚们交谈着。
姜婳走向了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和尚,轻声问:“今日下了雨,天色昏暗,下山路难行。
请问寺庙之中可还有多的寮房。
”
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行了礼。
“两位施主同我来吧。
”
司洛水也听见了,看见了天色,望向了后院的方向。
和尚带着姜婳和司洛水到了两间干净的寮房,姜婳有些困倦,送走了和尚和司洛水之后,小睡了起来。
天色渐暗,姜婳抬起了眸。
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辰,寺庙之中格外地寂静。
即便司洛水就住在她旁边的房间,她也一丝响动都不曾听见。
姜婳躺在小榻上,旁边是一扇窗。
窗外是一片盎然的绿,只是每一颗树上,都缠着无数的红布条。
她已经有些看不清那片绿和交缠的红了,短暂地清醒之后,又睡了过去。
已是夏夜,本该日夜都有些燥热。
但才入夏,又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