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未平抽了抽嘴角,默默埋下了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胡姬哪儿都不对劲,除了对着林晚卿,看其他人的时候,身上总是透着一股骇人的杀气,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将身上的棉袍拢紧了些。
“嗯,再来六碗荔枝膏水吧。
”莱落终于点完了,将手里的单子还给小厮。
梁未平心口一跳,慌忙拉住小厮的袖子道:“我只要一碗!”
“哦,”莱落哼了一声,对着小厮补充道:“那就来七碗吧。
”
梁未平:“……”
这是胡姬还是饭桶……
他不由得捂紧了腰间的荷包,照这个吃法,这两人若是要在他这里待到开春,那他非得被吃破产了不可。
林晚卿看出梁未平的窘迫,摸了自己的钱袋子给他道:“这顿我请,已经叨扰梁兄的住处,自然不好意思再让梁兄破费了。
”
梁未平一时有些为难,伸到半空的手忽然顿住,捏成拳头。
“贤弟真是小看兄长我了,贤弟落难,兄长自然应当两肋插刀,区区小钱不算什么。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林晚卿怔了怔,见他坚持,只得摸回了自己的钱袋。
“嗯,”莱落这才收回抵着他肋骨的手,赞赏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将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的钱袋子里。
梁未平怔忡,不知所措地扭头去看莱落,却见她用食指抵着薄唇,对他眨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明明是娇俏可人的动作,梁未平愣是看出一身冷汗。
东西很快被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三人边吃边聊天,很快就笑成一片。
“诶!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去京兆府的时候,有个证人被凶犯追杀,摔断了腿。
大夫那天出诊没能及时赶过来,他躺在京兆府一直叫唤。
最后还是……”
“啊!!!”林晚卿奔溃大叫,起身去捂梁未平的嘴,“你不许说!”
梁未平被她捂得断气,身体后仰,一双手在空中乱舞。
莱落本是不怎么感兴趣的,见林晚卿这么大反应,不由得起了点好奇,赶忙放下手中的碗凑过去问到,“最后怎么了?”
“唔唔唔唔……”梁未平挣扎,好不容易脱离了林晚卿的控制,将她的双手控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最后还是林录事说,之前听得一个法子。
人在性致上头的时候,会对疼痛感知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