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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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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司狱只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耳朵,连头都不曾回一个。

     苏陌忆没有办法,裹了件绒氅,又拿了床厚绒毯,行到了司狱身边。

     “不冷?”他问,随手将毯子扔到了司狱身上。

     司狱毫无所动,扭头翻着眼白看他,嗓子里呜呜两声,又把头卡在了木栏上。

     苏陌忆没有办法,蹲下来替他围好毯子,又看了一眼它丝毫未动的碗,妥协道:“要去散步吗?” 司狱这才有了点生气,站起来甩了甩尾巴。

     它还是一如既往地痴迷林晚卿的院子,不管不顾地拖着苏陌忆往那儿走。

     不觉之间,一人一狗又再次在那道矮墙外停了下来。

     院里的梅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暗香阵阵,落英铺了一地,倒是看不出一点残败的影子。

     只是屋里再没有人点灯了。

     周围暗沉沉的一片,只有风吹过枝丫,发出的干涩声响。

     司狱嗅了嗅满地的梅屑,在小白的木屋前转了两圈,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呜呜哭起来。

     苏陌忆被它哭得心烦。

     他解了司狱的链子,脚下踌躇片刻,还是举步向林晚卿的屋子走去。

     门扉被推开,伴随着陈年老旧的一点擦响。

     屋内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用过的软垫、被衾;读过的书籍、案卷…… 他行到书案前,随手拿起上面的一本小册是林晚卿的笔迹。

    从年号到州府名,从案件名到经手人,她用编号仔细地记载下来,且无一例外地用朱砂笔进行了批注。

     苏陌忆心中一颤,像有人用指尖捻起了他心口的肉。

     这些都是他办过的案子,从十六岁,他入大理寺任大理寺正开始。

     胸口忽然有些涩,像压了一块巨石。

    他移开目光,将手上的小册放了回去。

     书册的旁边是一个空瓷碗,底部残余着一点点汤羹。

    苏陌忆拿起来看了看,闻出是荔枝膏水的味道。

     “呵……”他忍不住失笑。

     这人倒是惬意,他连日在大明宫伴驾,连个饱觉都不曾睡过。

     她闲下来还能一边喝汤,一边编录评价他办过的案子。

    看来之前是把她惯得太甚,一个月一贯半的月俸是给多了的。

     思绪不觉飘远,苏陌忆在书案前,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直到身后敲门的声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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