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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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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抬手,冰冷的指腹从箭矢尖锐处划过,语调很是漠然。

    “告诉青盐,让他去查贺兰歧。”

    鼓瑟屏住呼吸,只觉那轻飘飘的语气给她一种极重的压迫感,不敢耽搁,正要恭敬行礼退下。

    谢珩指节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随意吩咐。

    “让青盐先回来,你代他去西靖。”

    “孤记得在观音禅寺,她见过你。”

    鼓瑟一愣,轻轻点头:“观音禅寺那次,是属下去长宁侯府接的令檀姑娘。”

    谢珩颔首,指尖转着那支断了的箭矢,闭眼没再说什么。

    这场刺杀,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

    受伤只是顺势而为,他需要一个合情合理处理某些事情的借口,只是唯一超出他预料的,是那个胆大妄为给他挡箭的小东西。

    起初,他并未想过要把她拖进这混乱的局面中,那时她只要顺着他指着那个反方向走,后方有接替的暗卫,她定能顺利离开。

    只是她倒是不知好歹,竟巧借刺杀,连他都一同算计上了。

    不过还好是生得软软的一只,多少算是有趣。

    日后养在“东阁”里,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比放在长宁侯府方便些,更何况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他作为君子,哪有不接反而避退道理。

    身体里的蛊毒,她虽不是唯一能压制的“解药”,但也算少有的,不会让他排斥的东西。

    谢珩一向平静寡情的眼眸,浅浅划过一道笑痕。

    掌心把玩着一颗碎银,那碎银倒像是时常被他捏在手里,时间久了,那些尖锐的边边角角都被磨得光滑圆润。

    ……

    睡梦中。

    姜令檀是被左肩上的箭伤给疼醒的,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像是水里泡过一样,浸了汗水的发丝全笼在她右边肩膀上,很是难受。

    “姑娘醒了。”

    “奴婢伺候姑娘先饮了汤药,发了汗后,换了身上湿透的衣裳,就会好些。”

    姜令檀迷迷瞪瞪被人小心翼翼扶着坐了起来,腰后还不忘贴心放了大迎枕子,额头上降温的帕巾,也立马拧了一条新的换上。

    她想抬手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不疼的。

    可整半个左边身体像是泡在沸水里,不光是皮肤滚烫,连每一根骨头都像生生拧断后,又重新拼凑在一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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