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看著她小小的身影,陷入沉思。
為什麼她在謝央手裡那麼聽話,對自己卻很兇殘?
明明他才是供她吃住的不是嗎?
這話要是讓黎莘聽見了,估計得撓花他的臉。
你丫被當成沙包丟來丟去踢來踢去的心裡能舒服嗎?!能嗎?!她不要面子的啊!
好在她沒聽到,所以只是負氣的撅起了圓滾滾的小屁股,轉了個方向睡。
她也嫌棄他,哼!(&gt八)
黎莘的反應充分刺激到了任晏飛的自尊心,他躊躇片刻,走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未開封的三文魚肉。
他切了一小塊,裝在小碟子裡。
黎莘背對著他,臉埋在兩隻小爪子中央,捲成了一個圓潤的形狀,就像一團大號的毛線球。
任晏飛不敢太靠近她,就把碟子放在離她腦袋不遠的地方。
他耐心的等了等,卻不見她動彈。
這不應該呀。
他心中疑惑,索性抽出手裡的一根筷子,轉了個方向,輕輕捅了捅。
黎莘翻了個身,蠕動了兩下,又不動了。
任晏飛就換了位置接著捅。
他一捅黎莘就動,動了停下來他又接著捅,一直捅到黎莘炸了毛,跳起來就給了他左臉頰一爪子。
這下好了,兩邊對稱了。
任晏飛休息三天去上班的時候,臉上的爪痕還沒消。
職員們和他打照面時,第一眼就忍不住要笑,可目光觸及他黑如鍋底的臉色,一個個就噤聲了。
謝央就直白了許多。
他當著秘書的面,笑的前仰後台,幾乎要從椅子上摔下去。
還是任晏飛的一記眼刀讓他收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