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了一圈,半個月的路程,愣是提前了一半就到了。
車夫走後,連越書和藥童強撐著爬上了山,回到了山上的小屋。
藥童是累的狠了,一回了自己的住處,沾床就睡。
連越書則將黎莘安置到了自己的那一間,為她略微擦拭下身子,不敢休息,跑去了藥房中尋藥。
她這些日子大多昏迷著,偶爾清醒片刻,說不了兩句話就陷入昏迷。
連越書只得讓她含著參片,補身的藥灌了一碗又一碗,沒的熬藥就用藥丸,即便如此,因為她只能喝些米湯,身體還是一天天的虛弱下來。
而她體內的毒,就愈發猖狂了。
連越書試過用四喜村引蠱的那法子,卻發覺對她無用。
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終究還是成真了。
想到黎莘當初曾笑著對他說:
“治不好的。
”
他現在才明白過來,她不曾說假話。
他幾乎將醫書都翻了一遍,關於這樣的蠱毒,壓根不曾有說明。
如今他除了吊著她的命以外,束手無策。
藥童回來後整整睡了兩日,總算是將那股勁緩了過來。
他見連越書壓根沒好好休息,反而比先前越發的忙了,每日里點燈到子時,就忍不住道:
“公子,你先歇一歇罷。
”
連越書卻只是搖頭。
黎莘體內的蠱毒就像是催命符,他一日想不出解決的法子,她就離死更近一步。
他恨不能一日三餐都用來想。
此時此刻,似乎她是什麼身份,緣何到來都不重要了。
他只知她是阿黎,而他想要她能活下去,其餘的,他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