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聲巨響,身後飛沙走石,連帶著他們的馬車都被震的劇烈晃動,藥童用盡全力才穩定下來。
紛紛揚揚的沙塵隔絕了他們的視線,也看不清後頭的狀況,但是那些黃衣人的確是沒能再追上來了。
“快走!”
連越書道,“回伏山!”
伏山就是他自小到大的家,即便師傅已過世,那裡還留有屋子和許許多多的藥材,都是外頭尋不著的。
回去了,他才有更大的可能醫治好黎莘。
藥童忙應了一聲。
連越書抹了把額上的汗,將黎莘抱著回了車廂,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如今施針是不行了,他只得給她餵了藥,起碼要先撐住了身子。
從這裡到伏山不知要走多久。
連越書攬著她的腰肢,心中滋味雜陳,恍若被一座巨石牢牢壓住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連夜趕路來到鎮子上,問清了方向又稍作休整,得知還要走半月,連越書無法,只能在客棧里為黎莘施針,暫且護住她心脈。
好在她內力深厚,能撐一段時間。
在集市上買了新的馬車,又雇了車夫,原先那一輛就棄之不用了。
藥童原想去賣了,卻被連越書阻止了,讓他將馬兒放了,那車廂就一把火燒了。
能抹除的痕跡,還是得抹除的。
車夫是個壯實的漢子,連越書尋人時就說要趕路,是以這幾日都是藥童和車夫連著來。
每到一個鎮子,就要換一匹馬。
好在連越書身上備了不少銀票,有師傅從前留給他的,也有收來的診金。
他們日趕夜趕,眼看著所有人都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