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連越書一個人在外頭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腦中想了許多事。
羅盈袖到底是個姑娘家,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藥童還是覺著不大合適,就尋陳二要了幾塊破布,勉強將房間分開了。
他們三個男人,在乾草上湊合一晚就是了。
總歸自家公子也不嬌貴。
陳二家裡的柴禾不多,捨不得拿來燒水幾人就湊合著用井水洗了把臉,又漱了口。
羅盈袖隨身帶著梳洗用的器具,她回房間時只見著了連越書一人,咬了咬唇,就在他身前不遠處坐了下來,解開髮髻,拿木梳一點點的梳頭髮。
她髮質細軟,算不得濃密,卻極細膩,這般臻首低垂,眉眼沉靜的模樣格外美好。
可惜連越書壓根沒瞧她。
他雙眼直愣愣的望著頭頂,那茅草頂粗糙非常,也不知他是看見了什麼物件,這樣入神。
羅盈袖又做了無用功,當下就把髮絲一挽,氣哼哼的往破布簾的另一頭去了。
藥童推門進來時,連越書恰好起了身,他一句“公子”還含在舌尖,連越書的背影已消失在了視野裡。
陳二早就去睡了,臨睡前還神神叨叨的囑咐他們務必將門鎖好,他自己關門後,還往木門上落了好幾把鎖,古怪非常。
連越書藉著月色出來,在這小院裡走了兩圈,時不時的蹲下身子,抽動鼻翼,彷彿在嗅聞什麼。
藥童不敢打擾他,只得坐在門框邊,一直緊緊的盯著他。
夜色漸深,屋子裡的車夫和羅盈袖都已熟睡,藥童半個身子倚在門框上,頭顱一點一點,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