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拎著他,將他提回了床上。
連越書一摸著床榻,就手腳並用的抱住了柔軟的被褥,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甚至還舒服的蹭了蹭。
黎莘扯了扯他手裡的被褥,一時竟然扯不動。
她也就隨手一扔,讓他自由發揮去了。
連越書睡的香甜,黎莘不欲多留,順勢吹熄了他的燭火,就準備從窗口離開。
然而恰在這當口,門外卻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黎莘一怔,停住了腳步。
敲門聲與她吹滅的燭火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若是門外之人瞧了,必定以為連越書還醒著,只打算睡了。
她微微擰了眉。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似是因為連越書沒有反應,門外之人便輕輕的喚了一句道:
那嗓音刻意壓低了,顯出幾分嬌軟的甜膩,正是羅盈袖。
黎莘一旋身,將自己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羅盈袖又敲了幾回,床上的連越書悄無聲息,一直未曾回應她。
正當黎莘以為羅盈袖該放棄時,那有些年紀的木床卻忽而“嘎吱”的響了一聲。
黎莘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她微微掀起紅緞一角,對於尋常人來
說或許濃重的墨色,卻在她面前形同白晝,一清二楚。
她清晰的看見連越書坐了起來,垂著腦袋,雙眸緊閉。
這究竟是醒了,還是沒醒?
喝醉了還可以夢遊的嗎?
黎莘方想到這裡,那頭閉著眼的連越書,竟是忽的一下睜開了眼,把她生生唬了一跳。
他目光呆滯的望向前方,身體僵硬的起身,遊魂似的往外走。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