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越書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
那墨蕭正正的卡在他下頜上,帶了些玉脂的細膩和溫涼,他半抬了頭,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眼上那一截赤色的紅緞。
淡淡的酒香自她身上飄逸而來,連越書是不會飲酒的,且他五感敏銳,總能在江湖莽漢上嗅到衝鼻的酒臭。
是以除了入藥,他是不會沾酒的。
可她身上的味道卻又不同,淡淡的酒昧糅雜了淡淡的冷香,帶了股惑人的醉意。
連越書想好了許多問題,譬如問她是何人,為何跟著自己,為何保護自己之類的。
可話至嘴邊,化作傻傻的一句“姑娘,我,我幫你治眼罷?”
這話一說完,黎莘沒甚表情,連越書卻脹紅了臉。
他一定是傻了黎莘收回了墨蕭,面無波瀾,只舉了舉手中酒壺:
“喝酒?”
連越書點頭如搗蒜。
如今只要讓他忘卻方才那句話,別說酒了,就是毒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
屋子裡有備好的茶具,連越書索性就取了兩隻茶盞過來,擺在了黎莘和他的面前。
黎莘瞥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
她自己則是乾脆取了另一隻酒壺,仰了頭,滿滿的灌了一大口。
剛好她也渴了。
這酒水的滋味,於她來說,和清水並無分別。
連越書見她這樣豪爽,不想太顯得太小家子氣,便將茶盞也端了起來,一口飲盡。
辛辣的酒液入喉,竄了一陣子火燒火燎的熱意,他被嗆的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再抬頭時,連耳朵根子都泛了紅。
黎莘半倚在窗台上,夜風將她的髮絲拂起,一絲一縷的散在肩頭。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