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沒有作聲。
連越書已經鑽去了屏風裡,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頭髮束起來,又舀了一旁的冷水,用力往臉上拍了兩下。
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做這一切的,可等他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窗台上已空無一人。
只留下三隻空蕩蕩的酒壺,以及空氣
中散之不去的濃郁酒香。
連越書頹然的嘆了一聲。
這日白天,連越書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大好。
往常愛看的醫書也棄之不顧,眉宇間總籠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憂愁,瞧得羅盈袖揪心不已。
可不管她問什麼,連越書都充耳不聞,自然也不答她。
雲詩這會兒倒有些可憐起羅盈袖來
了。
馬車顛簸著又走了三日,距離蒼山派越近,陳封面上的喜色就越甚。
進山前前一晚,連越書又向陳封要了三壺酒。
他們住在客棧裡,連越書就按照先前的樣子,將酒擺在了窗台上,坐在桌案前等黎莘。
他打定主意,這回一定要不錯眼的看看。
時近子時,連越書只覺睏意陣陣襲來,好在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嗅鹽,猛的一吸。
神清氣爽。
夜幕深沉,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摩挲聲。
連越書伏在桌上,半瞇著眼,從縫隙裡觀察著窗外的動靜。
他瞧的有些累,就將眼珠轉了回去打算歇息一陣子。
而正在這當口,窗外卻忽而傳來了一陣衣物的聲,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酒香竄入了他的鼻間。
他心中激動,抬頭就想開口。
冷不防的,一隻墨蕭托住了他的下頜,清清冷冷的女音隨之而來,讓他的話語卡在了嘴邊:
“找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