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越書悶悶不樂的蹲在路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邊緣上幾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可憐那草本長的好好的,如今被他薅的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桿子,慘兮兮的隨風飄搖。
他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角已經拖在了地上,只是長吁短嘆的,看起來
憂愁的緊。
黎莘就側坐在他身後的一顆參天大樹上,雙腿卡在枝椏間,一手上上下下的拋著藥包,一手握著細頸的青瓷壺,清澈酒液自壺嘴牽成一縷絲線,分毫不差的落入她口中。
等她喝夠了,那頭的連越書也起身了。
自師傅仙逝,他為承師傅遺志下山,雲遊四海,懸壺濟世。
可如今不過是第一站,見識了人間煙火的他已有些膩煩了。
人人皆有私心,人人皆有私慾,他不求黃白之物為他們醫治,他們想要的卻遠遠不止這些。
他還是想回山上。
連越書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失落的垂了頭,朝著羅家堡的方向走。
當然,那是他以為的方向。
他選的方向從沒有一個是正確通向目的地的。
黎莘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悶頭走回了西街,然後發覺不對勁兒,又從西街走了回來。
然後又走了回去黎莘:???
所以系統下達的保護任務,是因為這貨路痴到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是嗎??
當連越書第五次路過這棵樹,卻依舊沒發覺這是同一段路的時候,黎莘忍無可忍,抓起藥包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砸,把連越書砸懵了。
然而他的反應又與正常人不同,不僅沒有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