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甄的鮮血浸濕了半截衣袖,祁蘅才吩咐那人停手,又找了早就等候著的醫生,為他包紮傷口。
“小九,”祁蘅靜靜的望著地牢內的祁甄,雙眸沉沉鬱鬱,看不清情緒,“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
”
他說著,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格外奇怪的笑容。
祁甄仰著頭,面色因為方才的失血又慘白了幾分,他伸出手,好整以暇的做了一個“請隨意”的姿勢。
即便這動作有些失了力氣,他面上的譏嘲也沒有因此減少半分。
祁蘅扶上了牢門,緊緊的攥住。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東西,一樣樣,一件件,全都變成我的。
”
他素來平靜的嗓音,在此刻卻顯得格外詭譎:“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傷痕,嗓音飄忽:“那你就等著,讓她生下我的孩子後,死在你面前。
”
說到這裡,祁甄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但那並不是仇恨,而是憐憫。
他伸出手,虛點了點他的胸口,又點了點自己,蠕了蠕唇。
祁蘅分辨出他的口型,他說的是:她,不,會。
“是嗎?”祁蘅嗤了一聲,“可惜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你。
”
祁蘅走後,地牢的門又被緊鎖了起來。
被喚來照顧祁甄傷勢的醫生,盡職盡責的為他消毒,包紮,還要餵他吃藥。
他們身邊都有人緊緊的盯著,為了防止祁甄的人混進來,也為了防止他做出什麼難以預料的舉動。
那醫生將和往常一樣的幾粒藥丸倒在了手中,端著一杯水遞到祁甄面前。
正當祁甄想接過來時,一邊監視著他們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