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湧動的鮮血從傷口滿溢而出,很快就濡濕了胸口的一小塊。
黎莘額頭腫了一大塊,眸子仍舊是空洞的,但祁蘅竟是從她的面龐上,看到了算得上猙獰的狠戾之色。
她用力的推著那根簪子,一寸寸的往他血肉裡刺。
祁蘅面色冷沉,一把鉗住了她的脖頸,低聲道:“放開。
”
說著,他慢慢收緊了手掌。
黎莘的面色由蒼白到漸漸脹紅,她的額際綻出青筋,一張臉幾乎扭曲了。
可她還是固執的壓著那根簪子,直至溫熱的血液濕透了她的掌心,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可以殺了你。
”
祁蘅說著,又收緊了一些力道。
黎莘的臉龐開始發紫。
她喘著氣,嗓子被掐的生疼,稀薄的空氣從小得可憐的縫隙中灌進去,卻有著越來越少的趨勢。
她說不出話,只是譏諷的勾起了嘴,這抹詭異的笑容放在她臉上,看的祁蘅就是一愣,不自覺的放輕了手中的力氣。
黎莘的笑容更甚。
祁蘅眸中的情緒瞬息變化,半響,他忽然鬆開了自己的手,與此同時,將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那簪子被帶的抽了出來,一蓬鮮血濺在床褥上,散成了細細的小血點。
黎莘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邊喘邊笑,笑的像個撕心裂肺的瘋婆子。
祁蘅摀住傷口,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地牢。
祁甄坐在簡陋的石床上,雙手雙腳都被鐵鍊栓住了。
他額頭包著一圈紗布,全身上下幾乎是傷痕累累,但奇怪的是,那些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唯有身上沾滿了血漬的衣衫,能透露出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