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走後,不多時,原先那一個就被送了回來。
她還是不怎麼說話,只會告訴黎莘是什麼時辰,該吃東西了,或者該喝藥了。
但是黎莘反倒舒坦多了。
她還是以往一樣,整個下午,就趴在窗口發著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傭人就安靜的侍立在一邊。
到了夕陽西下,黎莘就從窗口起身,在傭人的伺候下,近乎麻木的吃藥,用飯,洗漱,最後上床歇息。
她聽見了關燈的聲音,隨後房門被輕輕的闔上。
黎莘捏緊了簪子,將自己蜷縮起來,用被子牢牢的裹住,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用盡一切方法,將自己隱藏。
不多時,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自從清醒以後,她的睡眠就變得很淺,幾乎是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驚醒。
在這裡,她根本不會安心。
今晚也如此。
就在黎莘半夢半醒之間,原本緊闊的房門,被人慢慢的挪了挪,發出一絲低低的摩擦聲。
幾乎是瞬間,黎莘就睜開了雙眼。
雖然她看不見,但手中已經緊緊的捏住了那簪子。
來人的步伐踩的很輕,看的出來是刻意壓低的,他走到了黎莘的身邊,靜默的停頓了片刻,緩緩的俯下了身子。
黎莘想過,如果這人是祁甄該多好。
但他不是。
他身上的氣息出賣了他。
祁蘅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他的手掌有些燙,掌心和手指都有粗糙的繭子,撫的她肌膚生疼。
黎莘強忍著沒有動。
錯過額頭,他的手就來到了她的眼瞼,鼻尖,最後落在了唇上。
那手指微微一頓。
黎莘手心起了一層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