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當你是貓兒狗兒嗎?”
祁甄頗為嫌棄的敲了敲她的腦袋。
黎莘的臉被他衣服埋住了,她也不反駁,就那麼悶悶的“嗯”了一聲,聽著還有些小嬌哼的味道。
祁甄本想再敲她一下,把她拉開,然目光觸及她在被子裡那纖纖弱弱的一團身子,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最終,他化拳為掌,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孩子氣。
”他輕笑道。
只話中的柔和與寵溺,大概連他自己都未曾覺察到。
兩個人迷迷糊糊的就摟在一起睡了,黎莘醒的早一些,見祁甄的面龐近在咫尺,腰間又箍著她的腰肢,就沒有動彈,乖乖的窩在他懷裡。
他安安靜靜的閉著眼,鴉青色的長睫,密密的排著。
墨色的朗眉,眉尾略揚,挑起時就囂張而肆意,如今沒有動作,倒是多添了一分清俊。
她慢悠悠的抽出手,指尖滑過他的眉,眼,鼻,最後落在唇上,輕輕的點了點。
雖然祁甄說話不饒人,性子又自我又蠻橫,可黎莘知道,他到底還有著一絲屬於'人'的血肉情感。
因為今天在跑馬場上,是他用第二支箭壓住了小柴的繩子,沒有讓她失了性命。
想來如果不是她突然的一擋,拿到印鑑的該是祁蘅了。
可是怎麼辦,她就是這樣的人,祁蘅不對她留情,她也不讓他好過,他想要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留給他。
她曾以為祁蘅是隱忍不發,胸有丘壑。
現在才發覺,他分明是個絕情絕心的。
不管是美人,還是江山。
他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