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會兒哪還顧得上辱罵她,她再怎的說也是被嬌寵大的,就是被轉手送來這處,也沒吃過甚苦頭,至多就是寂寞難耐罷了。
她怎能想到,不過是幾句酸話,面前這女人竟就要自己的命!
她哭的不能自己,淚水合著脂粉混做了一團,紅紅白白的甚是惡心。
黎莘嫌惡的瞥了她一眼,提著她的後領,將她拎了起來。
殺人?
她從沒在怕的好嗎?!
只是真為了這事殺了她,多少也臟了自己的手,嚇唬一番,讓其餘人收斂了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然而別人可不這麼想。
因她方才的表現,她們都覺那女人難逃一劫,若是聯合起來,黎莘也拿她們沒辦法。
但最可怕的是,她們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她們該有的傲骨,早已腐朽成泥。
那女人被黎莘拖著走,一路嚎哭的撕心裂肺,可惜不僅沒有人救她,就是與她為伴的侍者,也不敢出來多言一句。
就在黎莘準備把她丟進繡樓,換自己一個耳根清淨的時候,丹青院的門忽而打開了。
黎莘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門外站著十個青衣侍者,並成了兩列排開,恰好露出一條道來。
禇清就在那之後,依舊是白衣墨紋,清俊秀逸。
他嘴角掛著涼薄的笑容,目光卻炙熱無比。
黎莘暗暗吐槽一句裝腔作勢。
禇清輕緩的從門口走進來,徑直來到了黎莘的面前。
「膽子愈發的大了,」
他輕笑一聲,低頭去看那個滿面狼藉的女子,
「已經開始教訓我的人了?」
話雖如此,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