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不出有半點的怒意,也根本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意思。
黎莘哼了一聲,將那女子一扔,兀自拍了拍手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塵:
「不過是警告罷了,誰讓她平白無故來招惹我。
」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禇清愉悅的緊,他舒展又異常溫柔的眉眼表明瞭一切。
唯獨在下頭的女子,因為劫後餘生的大起大落,叫她一時混沌了。
她一把抱緊了禇清的腿,嘶聲哭喊道:
「公子,公子為奴做主啊!」
看好戲的黎莘:「……」
被真?抱大腿的禇清:「……」
黎莘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禇清的笑意變得有些僵硬,他抽了抽腿,一時竟是抽不出來。
他咳了一聲,身後的青衣侍者立時上前,將那女子拉到了一邊。
「孰是孰非,我自有決斷。
」
禇清解脫出來,終於有了閒心對著那女子道。
他見女子眼中泛出希冀之色,微微一笑,溫和道:
「……只是,你弄臟了我的衣物。
」
那女子沒想到話題轉折的這樣快,一時愣住了。
「帶下去罷。
」
禇清表情不變,就那麼看著女子被青衣侍者拖了下去,至於下場,不必他多說,在場的人也清楚。
黎莘在一旁暗暗咋舌。
若是沒被禇清看見,那蠢貨說不定還能留下來。
只她怕是錯估了這男人的薄情程度,連陪寢都不曾的人,又怎的會得到他的憐惜。
及至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禇清才饒有興致的回頭,深深的凝著黎莘:
「至於你,另有懲戒。
」